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九幽不渡卿by孟卿卿谢昭远
九幽不渡卿by孟卿卿谢昭远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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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朵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卿卿谢昭远的女频言情小说《九幽不渡卿by孟卿卿谢昭远》,由网络作家“阿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婆搅动汤勺的手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孟卿卿,阎君早已为你写好命格,若你投胎,生生世世,都将为奴为婢,这样,你还要去投胎吗?”孟卿卿扯了扯嘴角,竟笑了。他知道她身为长公主的骄傲,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断她后路,逼她继续留在地狱受他折磨。可如今爹娘皇兄魂飞魄散,她还有什么不能舍?“是,我宁愿永世为奴,也不要再做他的囚徒!”孟婆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如此决绝。半晌后,她幽幽开口:“既你意已绝,十日后,轮回之路开启,就来此投胎罢。自此,世间再无孟卿卿。”孟卿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面上却挂着几分笑容。三百年来第一次,她走得如此轻松。孟卿卿拖着疲惫的魂魄往回走,却在三途川畔撞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谢昭远玄色衣袍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盯着她来的方向,眸色...

章节试读


孟婆搅动汤勺的手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孟卿卿,阎君早已为你写好命格,若你投胎,生生世世,都将为奴为婢,这样,你还要去投胎吗?”
孟卿卿扯了扯嘴角,竟笑了。
他知道她身为长公主的骄傲,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断她后路,逼她继续留在地狱受他折磨。
可如今爹娘皇兄魂飞魄散,她还有什么不能舍?
“是,我宁愿永世为奴,也不要再做他的囚徒!”
孟婆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如此决绝。
半晌后,她幽幽开口:“既你意已绝,十日后,轮回之路开启,就来此投胎罢。自此,世间再无孟卿卿。”
孟卿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面上却挂着几分笑容。
三百年来第一次,她走得如此轻松。
孟卿卿拖着疲惫的魂魄往回走,却在三途川畔撞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谢昭远玄色衣袍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盯着她来的方向,眸色森寒:“你去找孟婆做什么?”
孟卿卿尚未开口,就听他冷笑:“不会是想投胎吧?可惜,你就算投胎也只能世世为奴,你如此骄傲,怎受得了?”
她指尖微颤,却平静抬眸:“阎君找我有事?”
谢昭远似乎被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刺到,语气更冷:“今日初一,阿萝的药,别忘了采。”
绮萝魂魄在冥河上方飘荡三百年,自此患上心悸之症,每月初一都要服药。
而采药的工作,便落到了孟卿卿头上。
药材全在幽冥谷,那里厉鬼横行,每去一次,她都是遍体凌伤。
她不欲争辩,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谢昭远冰冷的声音:“戌时之前送过来。”
幽冥谷中鬼哭凄厉。
孟卿卿徒手攀上悬崖,厉鬼的利爪撕开她的魂体,黑血顺着伤口汩汩流淌。
她咬牙摘下那株泛着幽光的冥灵草,眼前阵阵发黑。
赶在戌时之前回到阎罗殿时,她魂体已近乎透明。
谢昭远一把夺过药草,小心喂给榻上面色苍白的绮萝。
绮萝虚弱地咽下药,突然浑身痉挛,“噗” 地吐出一口黑血!
“阿萝!” 谢昭远一把抱住她,转头暴喝,“鬼医!”
白发鬼医颤巍巍诊脉,冷汗涔涔:“禀阎君,姑娘魂魄受损严重,如今这药……已对姑娘无效……”
“废物!” 谢昭远一掌击碎案几,“还有什么办法?”
鬼医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说!”
鬼医扑通跪地:“需……需阎君心头血为引……”
殿内骤然死寂。
孟卿卿看见谢昭远瞳孔骤缩,随即竟毫不犹豫并指为刀,直刺心口!
“主上不可!” 四大判官齐刷刷跪地阻拦,“您乃地府根基,若损修为,十万阴魂必将暴动!”
黑无常重重叩首:“三百年前仙魔大战,您为救地府已损百年道行,再取心头血会魂体溃散啊!”
谢昭远眸光幽暗,却一字一顿:“我登上阎君之位,就是为了护她周全。”
“若她不在,这位置有何意义?!”
下一刻,他便生生剜开了自己的心。
看着他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和胸口处被血染红的衣服,一股说不出来的酸痛从孟卿卿心底翻滚,汹涌到了喉间。
她知道谢昭远爱绮萝,但是没想到他这么爱。
甘愿自毁修为,只为救心上人一命!
可若有朝一日,他发现自己爱错了人,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她很想看,却再也看不到了。


绮萝这才笑了笑,很是满意:“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随后,绮萝又吩咐一旁的婢女:
“把这些肉都带去厨房熬汤,长公主可是纯阴之体,这肉啊,最是滋补。”
婢女连连应是,其余的人也跟着绮萝的背影离去,没有人再管痛晕在血泊中的孟卿卿。
阎王殿内,正在处理公务的谢昭远看到绮萝,连忙收起桌上的奏折。
“阿萝,你怎么来了?”
“阎君近日辛苦,我特地煲了些汤,想让你尝尝,你看看味道如何。”
谢昭远眉眼染过一丝暖意,“我不是说过,只你我二人在场,你不必唤我阎君,唤我阿远即可?怎的还如此生疏。”
绮萝闻言,微微红了脸,这才羞怯地唤了他一声阿远。
谢昭远唇角微微上扬,这才端起玉碗一饮而尽。
随后,他顿时感觉浑身一暖,一股灵力直冲丹田。
他眸光剧烈晃动,眼中透着无比惊异的复杂神色。
“阿萝,你这是给我喝的什么汤?”
绮萝却没有回答他,还把自己的手往身后缩了缩。
反应过来的谢昭远连忙抓过她的手,在看见她被纱布缠住还在冒血的手肘时,心头一紧。
“阿萝,你……”
绮萝半靠在他身上,脂粉都遮不住她脸上的惨白,“阿远,你上次用心头血来救我,我问了鬼医,纯阴之人血肉是大补,我便想着……割自己的肉来补偿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向谢昭远的眼神里,爱慕之情汹涌而出。
看得谢昭远既感动又心疼,只恨不得将所有的爱意全都给她。
此后几天,如流水般的奇珍异宝就被谢昭远齐齐送入了绮萝的宫殿中。
凡是绮萝心中所想,他都会答应她。
包括成亲。
在谢昭远宣布和绮萝要成亲后,整个地府的人都羡慕不已,纷纷赞叹着绮萝命好。
而此刻这个命好的女人却再次出现在孟卿卿的榻前。
只见绮萝身着一袭绣金风纹的绛红色宫装,衣襟处缀以珍珠流苏,腰间束着一条镶玉锦带,裙摆层层叠叠,竟像是开了一朵牡丹一般。
她头上戴满了各式珠宝,金冠的凤翅微微颤动,仿佛立即要展翅高飞,睥睨众生。
以至于让孟卿卿一时没有认出她来。
在孟卿卿的记忆里,绮萝还是那个穿着单薄破旧的衣裳跪在自己马车前求她收留的丫鬟。
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下让孟卿卿软了心,所以,她才把绮萝带进了宫里。
却没曾想,救了一头白眼狼。
“孟卿卿啊孟卿卿,阿远喝了你血肉熬的汤,灵力大增呢,可我又像当初在人间骗他一样,骗他说那是我割的肉,他当即心疼得不行,给我渡了三天三夜的灵气,说我是他此生唯一挚爱,以后不准我再这么伤害自己。”
孟卿卿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死死攥紧拳头。
“怎么,这就受不了啦,我今日来,可是给你送一份大礼的呢。” 绮萝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可知,你父皇、母后、皇兄……在被丢进油锅之前,经历过什么吗?”
孟卿卿浑身血液凝固。
“要不要看看?”
绮萝指尖一点,幻境展开——
她的父皇被按在地上,四肢折断,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吼;
母后衣衫破碎,被群鬼争相撕开衣服凌辱,哭喊着她的名字;
皇兄被恶鬼撕咬,血肉模糊;
“不……不……”
孟卿卿浑身发抖,眼泪混着血水滚落。
“他们那时还在喊你的名字呢。” 绮萝笑得疯狂,“可惜啊,你救不了他们!”
孟卿卿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阴气暴涨!
“啊——!!!”
她猛地暴起,一把掐住绮萝的脖子,眼中血丝密布,声音嘶哑如恶鬼:
“我要你魂飞魄散——!!!”
绮萝惊恐地挣扎,却发现自己竟挣脱不开!
孟卿卿的指甲深深嵌入她的魂体,她的魂魄开始溃散!
“救、救命……阿远……”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谢昭远一掌击飞孟卿卿,将绮萝护在怀中。
“孟卿卿!” 他声音冰冷彻骨,“你找死!”


判官被谢昭远一掌打飞,重重撞在墙上,魂体几乎溃散。
他惊恐地跪伏在地,声音颤抖:“阎、阎君……您为何……”
谢昭远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孟卿卿,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孟卿卿,你就这么下贱?” 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堂堂长公主,竟甘愿委身判官?你的傲骨呢?”
孟卿卿被他拽得踉跄,却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抬眼看他:“驸马,不是你亲手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谢昭远瞳孔骤缩,像是被她的话刺到,猛地松开手,厌恶地甩袖:“滚回去,别在这里脏了我的眼。”
孟卿卿踉跄着站稳,转身离开,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可还没等孟卿卿走回自己的宫殿,就远远地看见绮萝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她冲来。
没等她理清面前的情况,绮萝就用灵力将她挥倒在地。紧接着,绮萝的两个婢女冲上来,一个拉住她的头发将她整张脸扯起来,另一个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地扇了起来!
“啪!啪!啪!”
直到孟卿卿的双脸红肿,嘴角溢出了血,绮萝才满意地叫宫女收手,然后一脚踩在她的手上,开始用力碾压。
手指骨头接连断开的声音让孟卿卿浑身发颤,她惨白着脸用力要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可却再无力气。
直到把她十根手指一一踩断,绮萝才阴狠狠道:“孟卿卿,你怎么这么贱!”
“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刚刚勾了判官,现在又把阎君勾走,你这么离不开男人,我就把你整个身子割烂,让你以后再也不能去勾引男人!”
话音一落,绮萝就用灵力除掉孟卿卿的长衫,并把她死死按压在地上。
随后,一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肩扛大刀的男人就走了上来。
他朝自己的刀上喷了一口酒,随后朝地上的孟卿卿阴狠一笑。
“长公主,你可要坚持住啊!”
孟卿卿已经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遍,再磨人的刑罚她都熬了过来。
眼前这个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她还是低估了绮萝。那个男人每在她身上片下一片肉,绮萝就让宫女在伤口撒上一把盐。
盐晶撒在伤口上的一瞬间,痛感蔓延至全身,像一条毒蛇匍匐前行,将她全身的神经都夹击得痛不欲生,让孟卿卿忍不住仰头大叫,连带着手指骨节都变得泛白。
“啊!”
可这还是开始。
第二片肉被片下,又是一把雪白的盐落下。
“啊!”
第三片肉,第三把盐……
第三十片肉,第三十把盐……
孟卿卿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到了最后她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早已被痛出的眼泪遮住了视线,只听得到那男人的刀 “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
“绮萝姑娘,这九十九片肉,片好了!”


谢昭远暴怒的声音炸响在耳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掌击飞。
后背重重撞在石墙上,本就残破的魂体几乎要散开。
她滑落在地,咳出一口黑血。
“公主……” 绮萝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伸出被灼伤的手,“你就这么恨我吗?在嫁衣中渡了阳气,非要置我于死地?”
孟卿卿抬头,看见绮萝手腕上狰狞的灼痕。
她只觉疲惫,知晓这又是一场陷害。
可她已经不欲解释。
因为谢昭远是不会信她的。
早在上一世他们成婚那夜起,他就没有对她有过一丝信任。
或许是有绮萝的求情,这次谢昭远没有再对孟卿卿动杀机。
而是直接把她丢去阳间,让她被阳气折磨三天。
第一日,烈日灼烧着她的魂魄。
孟卿卿蜷缩在墙角,皮肤像蜡一样融化。
第二日,她的眼睛被阳光刺瞎,耳边只剩下自己凄厉的惨叫。
魂魄开始透明,像一张被火烧穿的纸。
第三日,孟卿卿已经察觉不到痛了,她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曾经无比疼爱她的父皇母后,还有皇兄。
他们一如在人间的模样,眼含笑意和爱意地望着她。
“卿卿,跟我们走吧。”
“好……”
孟卿卿乖乖点头,伸出手就要去拉他们。
可还没等她握紧,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
“孟卿卿!”
眨眼间,孟卿卿又被谢昭远拉回了地府。
看着眼前面若寒霜的男人,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谢昭远冷冷看着她,给她下了最后的警告。
“阿萝心善不与你计较,还让你明日参加我与她的大婚,记住,明日过后,她便是这地府的女主人,唯一的王后,若你再敢伤她,你知道后果!”
孟卿卿望着他暴怒的眼睛,竟不由得笑了笑,随后微微俯身,拜地。
“诺。”
他尽可放心。
明日,是他们的大婚。
亦是她投胎之日。
往后世间再无孟卿卿,她,又如何伤她啊?
翌日,阎王大婚。
地府从未如此热闹过。
忘川两岸挂满红绸,奈何桥头飘着喜幡。
鬼差们在殿外排成长龙,判官们难得换上了崭新的官袍,都在等着给阎王王后送上新婚贺礼。
孟卿卿站在送礼的人群中,目光无神地看着远方。
“下一位献礼者!”
随着鬼差的唱喝,她缓步上前。
殿内,谢昭远一袭玄色喜服端坐主位,绮萝凤冠霞帔依偎在他身侧,红盖头下传来羞怯的轻笑。
“贺礼。” 她轻声说,将一册泛着幽光的竹简放在礼案上。
“这是……” 礼官翻开竹简突然噤声,惊恐地看向孟卿卿。
她轻轻摇头,用口型说了句 “待我走后再呈”。
礼官犹豫片刻,终究将竹简悄悄塞进了堆积如山的贺礼最底层。
那是记载着所有真相的生死簿,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揭晓的时候。
转身时,她听见绮萝娇滴滴的声音:“阿远,公主送的什么呀?我好好奇,等会一定要最先看。”
“她能送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谢昭远冷漠的回应像刀子一样扎进她心里。
孟卿卿脚步微顿,嘴角却扬起释然的弧度。
没关系,今日,明日,或是后日,总有一天他会看到那份礼物。
好在那时她早已轮回转世,再不用看他震怒或悔恨的表情。
忘川河边。
孟卿卿站在轮回井边,看着深不见底的井口。
“真的想好了?” 孟婆递给她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她接过碗,看着汤里自己的倒影——
曾经那个骄傲的公主,现在只剩下一缕残破的魂魄。
远处传来热闹的喜乐声,谢昭远现在一定穿着大红喜服,和绮萝拜堂成亲罢。
她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三百年前那个为他剜心取血的傻子,终于要彻底消失了。
“谢昭远。” 她对着虚空轻声说,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嚼碎了咽下去,“自此你与我,天上人间,永世不见。”
她仰起头,将那碗汤一饮而尽。
汤碗见底的瞬间,她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轮回井。
井中金光大作,将她的魂魄彻底吞没,而后散做点点星光,飘向人间。


此后几日,谢昭远都寸步不离地照顾着绮萝。
以至于等孟卿卿在绮萝的生辰宴上看见她时,第一眼便看出她脸色红润了不少。
这次绮萝的生辰宴,谢昭远真的用了心。
殿外到殿内,都开满了绮萝喜爱的海棠花。
那种子,听说还是他去天界花神处求来的。
连四海八荒也破天荒的送来了贺礼。
孟卿卿跪坐在末席,看着绮萝拆开一件件奇珍异宝后嘟起嘴。
“都不喜欢?” 谢昭远柔声问。
绮萝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到角落里的孟卿卿身上。
“不是,只是绮萝想要的生辰之礼,另有其物。早在人间,便听闻公主一舞倾城,只是绮萝那时为奴婢,从不敢正眼瞧,如今不知可有荣幸观公主一舞?”
孟卿卿浑身血液凝固。
果然下一刻就听谢昭远冷声道:“孟卿卿,跳。”
阎王之令,莫敢不从。
就算她不跳,他也有的是法子让她跳。
所以孟卿卿哪怕万般屈辱,却也不敢不从。
她僵硬地走到殿中央。
三百年前她是大梁最骄傲的凤凰,跳的是祭天祈福的《霓裳》;
三百年后她穿着破烂囚衣,在群鬼哄笑中跳不知名的艳曲。
孟卿卿轻纱滑落,露出满是鞭痕的肩头。
众鬼差放肆的目光像毒蛇般游走在她身上,有人甚至轻佻地吹起口哨。
“不愧是公主,这身段……”
“听说在人间就爱勾引男人……”
孟卿卿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舞动着。
她的目光穿过层层鬼影,落在高座上的谢昭远身上。
他正低头为绮萝剥一颗葡萄,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她。
一曲终了,殿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红袍的判官突然起身,走到殿中央单膝跪地:
“阎君,属下有一事相求。”
谢昭远抬了抬眼皮:“说。”
“属下当年随您征战魔界,立下汗马功劳,一直未曾讨赏。” 判官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孟卿卿,“今日,属下想用这份功劳,讨要一人。”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孟卿卿感到无数道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自己,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哦?” 谢昭远终于抬起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想要谁?”
判官直指孟卿卿:“属下想要长公主!”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孟卿卿头顶。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谢昭远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孟卿卿,” 谢昭远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可愿跟他?”
孟卿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谢昭远,看着他那张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忽然笑了:“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这一笑,仿佛抽走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三百年来,她第一次在谢昭远面前露出这样破碎的笑容。
谢昭远瞳孔微缩,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面上却冰冷如霜。
“好!赐你了!”
判官大喜过望,立刻上前一把将孟卿卿打横抱起:“美人在怀,属下先行告退!”
孟卿卿没有挣扎。
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判官抱着自己离开大殿。
判官的寝殿比想象中奢华。
他将孟卿卿扔在铺满锦缎的床榻上,迫不及待地解着自己的衣带:“公主殿下,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孟卿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判官大人,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游戏?” 判官愣了一下,随即淫笑道,“公主想玩什么游戏?”
“捉迷藏。” 孟卿卿强忍着恶心,挤出一丝笑容,“我藏你找,若你能在一炷香内找到我,我便……任你处置。”
判官眼中精光一闪:“好!公主可要说话算话。”
孟卿卿点点头,趁判官转身数数的间隙,迅速溜出了寝殿。
她不是真的要玩什么游戏,而是为了寻找判官殿中的生死簿。
判官殿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孟卿卿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鬼差,终于在一间密室前停下了脚步。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三百年来,她无数次想偷走生死簿,却始终没有机会。
如今终于……
孟卿卿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密室的门。
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一本泛着幽光的书册悬浮在半空中。
她颤抖着伸出手,将那本书取了下来。
“绮萝……” 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书页立刻自动翻动起来。
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孟卿卿的眼泪夺眶而出。
生死簿上清清楚楚地记载着:绮萝死于乞丐之手,原因是她与多名男子有染,被正室夫人报复。
而三百年前剜心头血救谢昭远的,不是绮萝,而是她孟卿卿……
谢昭远不信她所言,总该信生死簿。
生死簿记载,从不撒谎。
孟卿卿的眼泪滴在书页上,晕开一片水渍,“谢昭远,你若知道真相,会是什么表情?”
她正要将生死簿藏入怀中,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公主,我找到你了~” 判官的声音由远及近,“你可要说话算话……”
孟卿卿慌忙将生死簿塞进衣襟,转身就要从窗户逃走。
然而为时已晚,判官已经推门而入。
“原来公主喜欢在这种地方……” 判官淫笑着逼近,“那我们就在这里……”
孟卿卿后退几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就在判官扑上来,撕开她衣衫的刹那,
“轰!”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