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武侠仙侠 剑荡燕云全局
剑荡燕云全局 连载
剑荡燕云全局 洋洋哥哥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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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哥哥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不惑杨云帆的武侠仙侠小说《剑荡燕云全局》,由网络作家“洋洋哥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听完了周不惑的叙述之后,杨云帆强压着心中的悲怒,攥着拳头,浑身因怒极而颤抖着说道:“那王侁、刘文裕这些人呢”。“朝廷在查明了杨业的死因后,官家震怒,把王侁罢蔚州刺史贬黜金州,潘美官降三级,刘文裕除名贬黜登州......”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长老陈不为见掌门周不惑陷入回忆中,情绪久久不能平静,便在一旁答道。“什么,只是贬黜......?”杨云帆惊愕后更加愤怒道。“唉,我朝自太祖起,以文治天下,不杀士大夫,王侁等人皆是以文士入将,所以陛下也只能贬斥其为平民”陈不为长叹一声答道。“帆儿,你是杨家的后人,身上流淌着英雄的血,同样也身背国仇家恨。为师自从受老令公托孤以来,殚精竭虑,夙夜忧叹,恐辜负了老令公的重托。幸而你很争气,为师也算是对得起...

章节试读

在听完了周不惑的叙述之后,杨云帆强压着心中的悲怒,攥着拳头,浑身因怒极而颤抖着说道:“那王侁、刘文裕这些人呢”。
“朝廷在查明了杨业的死因后,官家震怒,把王侁罢蔚州刺史贬黜金州,潘美官降三级,刘文裕除名贬黜登州......”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长老陈不为见掌门周不惑陷入回忆中,情绪久久不能平静,便在一旁答道。
“什么,只是贬黜......?”杨云帆惊愕后更加愤怒道。
“唉,我朝自太祖起,以文治天下,不杀士大夫,王侁等人皆是以文士入将,所以陛下也只能贬斥其为平民”陈不为长叹一声答道。
“帆儿,你是杨家的后人,身上流淌着英雄的血,同样也身背国仇家恨。为师自从受老令公托孤以来,殚精竭虑,夙夜忧叹,恐辜负了老令公的重托。幸而你很争气,为师也算是对得起老令公的在天之灵了”周不惑平复了一下心绪,叹了口气说道。
“老令公临终前曾对我说,等你长大了,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你,让你自己选择,你爷爷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以后做个文官,不再重复他们的宿命。现在这一切都要你来做决定。”
“如今王诜、刘文裕等人也已经受到惩罚。虽然仍难平人们心中怨气,但你也不要执着于此,毕竟老令公也算是求仁得仁,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老令公一生所求就是为国家收回燕云十六州,使北方胡虏不敢轻易犯边,能为自己毕生所奋斗之事而牺牲,想必老令公也是死而无憾了。”周不惑长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杨云帆听罢,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师父放心,弟子懂得分寸,弟子身负家仇国恨,愿以武从军,剑荡燕云,以报家仇国恨,以慰爷爷和父亲的在天之灵。”
周不惑望着这个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的少年,欣慰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随后周不惑打开旁边的案桌上盒子的盒子里,里面用丝绸包裹着一个翠绿的玉佩,一根青色的线穿过玉佩的孔,打了一个结,青色的线穗已经褪色了很多。
他拿出交给杨云帆,说道:“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遗物,此物名曰“凤鸣玉”,乃是你爷爷生前的贴身之物,你要收好”
杨云帆默默的接过“凤鸣玉”,眼眶微红,紧紧的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帆儿,你已长大成人,本派武功你也已经融会贯通,你是为师平生未见的武学奇才,武功虽未至化境,但如此小小年纪竟已有为师七成的修为,实为罕见。为师也算是对得起老令公的托孤之言”周不惑望着眼前他最得意的弟子欣慰的说道。
“为师今日唤你来还有一件事跟你说,这里有几封书信,是为师亲自手书,是给各大门派掌门的书信,你且下山把这几封信送到各大掌门手里”周不惑说完从紫檀木桌上拿起几封早已封好的信交到杨云帆手中。
“师父可有何话语让徒儿带到”杨云帆收敛的一下心神,接过书信答道。
“你只需把信送到即可,接下来的事,为师都在信中与各掌门写下,各掌门知道该怎么做”周不惑说道。
“还有,你见到武当掌门紫鹤真人的时候,记得把这个交给他,就说十年之期已到,是该武当派保管了.”周不惑在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精美的檀木匣子,交给杨云帆。
杨云帆接过匣子之后,疑惑的望着周不惑,还没等他开口,周不惑又说道:“此物名“真阳璧”,乃是官家赏赐给在雍熙北伐时,参与军队北伐的江湖武林人士的。为师是当时的义士领袖,所以官家把此物交予为师来处置”
“此物并非独物,还有一个叫做“玄阴玉”。“真阳璧”与“玄阴玉”乃是一对玉璧,产自西域,一阴一阳。”
“真阳璧”属阳,修炼阳刚武功时,若有此物相助,必有大益。“玄阴玉”属阴,修炼阴柔武功时,有此物相助,亦是大有裨益。”
“当年为师与众门派掌门商议,每十年轮换一次。“真阳璧”在我们昆仑派、少林派、武当派等几个阳刚武功派系之间轮换。”
“而“玄阴玉”现在在蜀中唐门、峨眉、五毒教等几个阴柔武功派系之间轮换。”
周不惑又跟杨云帆说道:“此物对于武功修行甚有奇效,这些年你在师门密室修炼时,其实为师就已经把此物放于密室之中,这对你的修行也是帮助甚大。此物干系重大,你一定要安全的送到武当紫鹤真人手里。”
“还有,远在西南千里之外的成都府,有一个帮派,名叫“梵音阁”,你去唐门时,路过蜀地,要去梵音阁拜会一番。”
“那梵音阁的阁主名叫王素,当年乃是杨老令公的亲兵队长,老令公为了我们这群江湖人士的顺利突围,派出自己的亲兵队长前来给我们开路。帆儿,你当年还在襁褓之中,能在战场上活下来,也多亏这位王阁主。”
杨云帆听闻此事后肃声道:“弟子谨记师父嘱托”。
“你下山后先回家一趟,很多事情,佘老太君会亲自对你说清楚的。”周不惑说道。
“家......?”杨云帆一时恍惚,又一时心里百感交集,是啊,自己有家了啊,自己的家是天波府啊,自己是金刀杨无敌杨业的孙子......杨云帆一时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儿时一直追着师父问的家,如今知道后,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不错,你先回天波府一趟,见见你的奶奶与众亲人,你爷爷临终时的遗言,前几日我已书信告知佘老太君,老太君现在应该也非常想见见你这个从未谋面的孙子”
“你从未下山,未涉江湖,为师派子善与你同去”周不惑说道。
一旁听了好久的陈子善听师傅提到了自己,神色一凛,立马起身说道:“师父放心,弟子定会照顾好师弟。”
周不惑望着二人点了点头。
昆仑山脚,两人拜别了周不惑向东而去......
“唉......”周不惑望着杨云帆等远去的身影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一旁的昆仑派长老陈不为不解的问道:“师兄为何叹息?帆儿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武艺也如此精湛,又从小就博读诗书;而且心性更难得的稳重,有着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又恰逢这风云际会的时势,假以磨练,将来必成大器......如果老令公在天之灵知道帆儿有今日之成就,想必也是无憾了。”
“师弟所说不错,但是师弟有所不知,我昨日在紫宸殿给帆儿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帆儿虽得其时,却不得其主啊…”周不惑皱着眉,眼中尽是忧虑之色;望着远方天空的白云,缓缓道。
“师兄你是说......”陈不为闻言一怔,缓缓地说道。
周不惑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着天空叹了口气。
“师兄此次派帆儿下山,不仅仅是通知各门派来我昆仑顶举行“武林大会”这么简单吧”?沉默了一会儿,陈不为望着周不惑,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不错,此次派帆儿下山,一来是通知江湖各大门派来我昆仑顶举行“武林大会”。让各大门派认识一下帆儿,以便以后的计划。,
二来也是让帆儿下山历练一番,毕竟他还太年轻啊,还有就是让各大门派的高手指点一下帆儿,这对他将来必有大益”。周不惑捻着胡须笑着说道。
其实还有一层原因,二人虽未明说但都心中之想。江湖各大门派虽表面和气,但武无第二,谁都想争一下武林至尊的地位。
近些年来各门派为了光大门楣,都纷纷着力培养年轻精英弟子,如今武林中昆仑派虽算是执牛耳者,但地位也并非绝对稳固,此次周不惑派杨云帆下山,也是为了让这个昆仑派最强的弟子去博采众长,顺便压一压各门派蠢蠢欲动的野心。
周不惑又继续开口说道:“其实,告诉帆儿这一切,我也有些担心,他还年轻,心智不够沉稳,我担心他心里“国仇家恨”的执念,会影响他未来的路......”
陈不为苦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师兄不必过分忧虑,你的任务已经完成的足够出色,未来的路,我想,帆儿应该可以自己走下去......”

因为她知道一旦向朝廷奏报杨云帆还活着,而且还回到了杨府,朝廷念及对于杨家的亏欠,肯定会给杨云帆封官。
虽然封官进爵是好事,但是这样的话杨云帆肯定就会和杨宗保一样被派往边境戍边;
因为杨家是武人世家,朝廷封的职位肯定是武官,武官一般是不能长时间留在京城家里的。而杨云帆现在还不能去边境戍边,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佘太君拿着手中的毛笔蘸了些墨汁,边写边说道:“此间事老身早已想好,待奏书呈上后,等官家颁下圣旨时,让帆儿只受爵位不受官就可以了,这样不但不会影响他去闯梵天林和太一塔,有了爵位后反而在江湖做起事来更容易些”
“母亲想的周全,倒是儿媳想的简单了”一旁的花解语见佘太君这样说,也松了一口气,说道。
“老太君,老太君…”突然屋外传来了管家杨洪的急促的喊声,二人皆是一惊,连忙向屋外望去。
只见杨洪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院子内,大口的喘着气,对佘太君施了一礼说道:“老太君,喜讯,喜讯啊,北面来的消息,四公子延昭从北面逃回来了,好像还带着一个辽国的公主,前几日已经到了雁门关了,估计这几日就能到家了,”
佘太君听杨洪叙述完后先是一怔,然后又是大喜过望,流着泪对着花解语说道:“延昭回来了,延昭回来了,真是老天爷保佑、祖宗保佑啊”说完,放下手中的龙头拐杖,双手合十,对着天空念道。
一旁的花解语也是激动的眼圈泛红,激动之后又是一阵失落,自己的小叔子回来了,但是自己的丈夫永远也回不来了,她摇头怅然一笑,努力着把心中的情绪抚平。
而一旁的杨洪则是高兴的说道:“恭喜老太君啊,这些日子双喜临门,云帆小少爷回来了,四公子也回来了,天佑我杨家啊”
佘太君激动过后恢复了平静,笑着对杨洪说道:“老管家,你派人准备一下,过几日延昭回到汴京,你们先去迎接一下。
“还有,明日老身要祭奠一下祖宗先人,感谢下祖宗们的恩德,你们去置办些东西......”;
杨洪连声答应着,迈着轻松愉快的步伐走到门外,唤了几个家丁仆役,去置办东西去了。
佘太君和花解语回到屋内,平复下心情来的佘太君笑着对着花解语说道:“看来老身还要再写一副奏书啊”。
亲人接连的归来,使得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高兴不已。
花解语也笑着说道:“我说今早听到喜鹊在树上叫肯定是有喜事,果不其然,竟然是延昭回来了,我去把这个消息跟其他姐妹们都说一下,也让他们高兴高兴,”说完不待佘太君答话就走到了后院。
不一会,整个天波府都被欢乐的气氛笼罩起来。
在通往大宋都城汴京城的路上,杨云帆、陈子善和杨府的老管家杨洪以及杨家的几个仆人边走边聊着。
前几日佘太君让杨洪去汴京迎接一下北地归来的杨延昭,陈子善听说后非要跟着一起来。
这些日子,老管家杨洪与陈子善处的比较熟络了,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陈子善又拉着杨云帆一起来了,杨云帆本想继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学习兵法,听说四叔从北地归来的消息后,也是激动不已;
再加上陈子善的一再软磨硬泡,非要同行,便笑着答应一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这个爱热闹,不耐寂寞的师兄在杨府这么多天也是闷坏了,正好出来散散心。
杨云帆和陈子善从来没正式的逛过汴京城,在一路上老管家杨洪的讲解下听的是心潮起伏,心动向往,纷纷想象着这天下最繁华的都城的盛景。
众人来到汴京的金水门长街之上,进城之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约一百二十尺,植满垂柳的护城河,以及那条蜿蜒曲折像一条游龙一样凹凸不平,不规则的建在外城的城墙;
陈子善觉得这道城墙很怪,让人看着高深莫测,很多人不喜欢它,因为他不够平整漂亮。
但是杨云帆看到这道城墙后,对这道城墙的建造者太祖皇帝赵匡胤不由自主的佩服起来。
众人只是从欣赏的眼光来看待这道城墙,觉得他不够平整不够漂亮。但是在杨云帆看来这道城墙的军事价值才是建造它的根本原因。
宋太祖赵匡胤建造它时,肯定考虑到了万一有一天京城被敌人攻击,这凹凸不平,不规则的城墙是能大大缓冲猛烈攻击的。
这道城墙的里面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汴京城。人数超过盛唐时都城长安十倍,百万人口的人间天堂,千年显赫大梁城。
众人走过周长四十八里二百三十二步的外城,进入周长二十里的内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无与伦比,古今罕见的长街,这条长街笔直宽阔,长约七八里,宽约两百余步,直抵皇城宣德门。
宽阔的长街被分为了五条通道,最中央的一条是留给皇帝专用的,两边的水路都用巨大的条石砌成。
岸边种满了桃、李、梨、杏等果树,沟里是成片的莲花,每年花季,微风吹过,一路芬芳伴随着百万居民。
岸边的一排红砌的栏杆,它是一条标志,它划出了左右两条车马道名曰“御廊”。御廊两边遍布各种民居和官署以及数千家林立的店铺。
众人随着人群走去,眼前先出现的是内城朱雀门的龙津桥,这是御街三段景的第一段,
这里的商家很多,但是货物的档次不算太高,算是平民消费区,主要经营的是时鲜果品,笔墨纸张。
再往里走,便是皇家建筑“望街亭”。此亭是皇帝游览御街时必登之地,登高远望,店铺林立,巍巍十万人家。
一路前行,便是令人神往的御街三段景的第二段--州桥。州桥又名“天汉桥”是汴河十三桥之中最为壮观的。
从桥上往桥下看去,滔滔的汴河水从桥下流过甚为壮观。

佘太君叹了一口气说道“辽人之所以如此,一来是因为死去的众人皆是我大宋各门派和各领域的精英或掌门人物,是我大宋的民族英雄。”
“辽人怕把尸骨归还后,人们亲眼看到为国战死的侠士和将士们的尸骨,会更加激起众门派及天下百姓的抗辽热情。
二来,雍熙三年我大宋北上伐辽时,燕云之地的汉人百姓见到阔别已久的汉人军队时,皆老泪纵横,人人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或是给军队做向导指引方向,或是从城内里应外合攻陷敌城,给辽国重大打击..…”
“辽人是把众人的尸骨给燕云之地的汉人百姓看,以此来宣传我大宋乃不义之国,舍弃众将士的性命于不顾,从而达到离间大宋与燕云之地汉人百姓关系的目的。”
“辽人将众人的尸骨藏在了北海之滨的梵天林与太一塔内,为防止被人抢回尸骨,辽人在梵天林与太一塔内布置了重重机关,还有辽国的几个高手与军队里的猛将护卫,可称作是固若金汤。
你四叔延昭,前段时间来信透漏,十八年前,他在陈家谷一战中被敌军冲散,迷失方向被辽军俘虏,但辽军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得知陈家谷之战,宋军战败全部战死后,本欲自杀殉国,但当他得知你祖父他们的尸骨被藏于太一塔后,为取回你祖父他们的尸骨,他隐瞒身份化名穆义,假意投降辽军,并娶了辽国铁镜公主耶律金娥为妻。
他曾数次潜入太一塔内,欲取回你祖父他们的尸骨,但太一塔内的机关甚是厉害,而且还有几个辽国的高手护塔,你四叔力战不敌,身受重伤,逃出太一塔......
杨云帆听到此处,惊喜的问道:“四叔还活着?那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佘太君也欣慰的微笑说道:“是啊,你四叔还活着,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得知的消息,他现在正在设法逃离辽地。”
你师父周真人这次让你下山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此事,他让你拿着他写好的书信去各大门派去联络各派精英,一起北上梵天林与太一塔,取回众英雄的尸骨”佘太君语重心长的说道。
杨云帆凛然道“无论那梵天林太一塔如何凶险,孙儿必不辱命”
“好,好,我相信帆儿定能了却此事,但此事也并不急一时,需与江湖各门派商议后再决定。”佘太君笑着说完就从祠堂供桌前的一个紫檀木盒子里拿出一本书;
佘太君说道“此书乃《镇军心法》乃是你祖父从军多年,大小数百次战斗中总结的一套军队列阵之心法。
你身为杨家人,日后难免接触到带兵打仗,就算个人武艺再高强,在千军万马的战阵面前,也是掀不起一点波澜的,此书有结阵之法亦有破阵之法,你要勤加练习,日后必有大益”
昆仑派,紫光殿内,周不惑皱眉坐在太师椅上,手指不停的来回敲打着一旁的案桌。坐在案桌另一旁的长老陈不为望着周不惑如此神态,笑着开口说道:“师兄,你叫我来,可是为了帆儿和子善在龙门镇遇袭之事?”
“不错,师弟这件事你怎么看?”周不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开口问道。
“不是都传开了吗,是辽人派来的杀手,想偷袭帆儿他们,却不想被帆儿给击败了,哈哈”陈不为笑着说道。心里也为本派弟子的武勇而欣慰。
周不惑闻言并无笑意,而是摇着头开口说道:“我并非是问此事,而是说帆儿他们刚下山,便遭到了辽人刺客的埋伏,这难道不很蹊跷吗?谁给他们传递的消息呢?”
陈不为闻言也收敛了笑意,思索了一阵,开口说道:“辽人“执方司”的眼线众多,细作遍地,只要用心,想得到帆儿他们下山的行踪也并非难事吧?”
周不惑闻言仍是摇头,继而开口说道:“不对,帆儿从未下过山,辽人的刺客怎么会认得帆儿呢?”
“师兄你是在我昆仑派里有辽人的细作?”陈不为吃惊的说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而且此人能接触到这个层面的情报,说明我们并未提防此人。”周不惑说道。
“那会是谁呢?”陈不为说道。
周不惑摇摇头说道:“靠猜是不行的。算了,好在帆儿他们没事,以后我们多注意观察就行了,那人迟早会漏出马脚。”
雁门关外
草原之北辽国都城上京临潢府,自从五代后梁贞明二年契丹首领阿保机称帝,建立政权后就定都在此,一直是契丹的政治军事中心。
后来契丹数任首领东征西讨,攻城略地,先是在元显元年,攻灭了渤海国,在东平郡设置了东京辽阳府。
元显十年,契丹首领耶律德光在后晋儿皇帝石敬瑭手里赚的燕云十六州后把幽州设置为南京析津府。
统合二十五年在原奚王牙帐所在地设置中京大定府。重熙十三年辽又把云州升为大同府,名西京。
西京大同府西扼西夏党项,东摄宋朝,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非亲王不得主之。此上五地就是辽人所谓的辽国五京。
辽上京临潢府,隆和殿内,一个魁梧高大的汉子,下颚浓密的胡须,头部髡顶、垂发于耳畔,身穿金文金冠,白绫袍,红带悬鱼,错络缝靴。小祀戴硬帽,坐在殿内御座右侧位置上,望着殿下一众大臣,此人便是辽国监国政事令晋王韩德让。
而他身边御座左侧一位身着貂裘紫衣,腰系翡翠玉带,头戴凤钗金簪,一头秀发作盘龙髻于头顶打扮的中年妇人。
一双凤眸灼灼的望着殿下的众人,雍容的气质中透着一丝果敢与坚毅,此人便是辽国至高无上的太后萧绰,小名萧燕燕。
她虽已年过四十,但依旧风姿妖娆,端庄大气,别是一番风味。
殿下的玉阶两边各站立着两个手持铁骨朵的卫兵,玉阶下为首的是时年二十一岁的辽国皇帝耶律隆绪。
身为大辽皇帝,耶律隆绪已经二十一岁了,可还是不能亲政,因为现在权力还牢牢把握在母亲萧太后的手中,太后丝毫没有打算还政于皇帝的意思。
以至于每次早朝,他都只能与众大臣一起坐在殿下议事,而韩德让却因为是萧燕燕情人的关系,又在十几年前宋军北伐时,坚守幽州,力战不降,终于等到耶律休哥的援军道来,大败宋军,因功被萧后立为监国。
每次都和太后同席而坐,高高在上,俯视着殿下众人,使耶律隆绪心中一直不快,但鉴于母后的威严与酷厉也不敢说些什么。
“启禀太后,臣以为经过十几年前的“高粱河”一役使宋朝元气大伤,无力再北犯,这些年来,宋人只能疲于防守,而南院枢密使韩德威奏折里所说的宋人欲北上攻袭我国,请求朝廷派出重兵屯于边境,这根本是无稽之谈,还请太后明鉴,派人调查清楚再做决断”。大殿下的涿州刺史耶律虎古走出队列,躬身朗声说道。
原来,晋王韩德让的弟弟,现任大辽西京留守,南院枢密使的韩德威,前几日呈奏说发现南面的宋人有北上迹象,请求朝廷派兵屯于边境,以防不测。
其实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南面的宋朝经过几次大的败仗军队早就没了周世宗柴荣与宋太祖赵匡胤时期的战力和士气了,根本无力主动攻击辽国。
韩德威之所以如此禀报,是因为辽国的军制制度,辽国军队除了皇室的亲兵卫队外,其他的军队不管是作战还是戍边,朝廷都是不提供军粮的,军粮都是靠军队在敌境自己抢掠,也就是辽人所说的“打草谷”。
此次韩德威奏请朝廷出兵一是为了带领军队去宋境打草谷,以免陷入军队缺粮、军人暴动的局面。
二是因为他想通过一次次的军事调动把不属于自己派系的将领清洗掉,换上自己的人,从而更好的掌控军队。
大部分朝臣都看出了这点,但是畏于韩氏兄弟二人的权势,都三缄其口,选择无视;

离开昆仑派下山之后,杨云帆与陈子善两人一路东行,来到了最近的一处城镇-龙门镇。
龙门镇地处凤翔府西,是大宋西北端重要的军事重镇,与党项接壤,因常年受风沙肆虐,整个镇看上去都是沙子一样的黄色,显的十分萧条,与中原内地的风景截然不同。
“快走,师弟,前面就是龙门镇了,方圆百里内最大的城镇,我俩先去那歇息下,补充下干粮和水”陈子善往前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激动的说道。
“哦,好的。师兄你对这里很熟悉啊”
“哼,师兄我可是咱昆仑派的百晓生,经常的下山,入江湖行走,江湖的各种消息和各地的风土人情可是了如指掌,要不然师父怎会让我陪你下山?”陈子善微笑着下巴一扬,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额......”杨云帆双肩耸动讪讪一笑。
两人来到龙门镇,所见之处车水马龙各种奇装异服的人穿梭不止。
显然,龙门镇处于西北之地,此地各种民族混居,也使得龙门镇慢慢的兴盛起来。
两人目光四处寻找,在一处客栈处停了下来,这间客栈上书几个大字“福临客栈”两人慢慢朝客栈走去。
“哟,两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本店可是这龙门镇排名第二的客栈,酒香肉美,菜肴丰富,住宿的房间也是清净无扰,”
两人刚进入店中,只见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身材瘦小,但眼神很是有神,骨碌碌的眼神透着一股精明与干练,见二人往门口走来,便主动迎上去说道。
“住店,小二哥顺便做几个小菜,一壶烧刀子”陈子善驾轻就熟答道。
“好咧,客官请稍等,马上给你呈上来”说完,小二冲着后厨房吆喝起来。
杨云帆好奇的问陈子善:师兄,这小二为何强调这是龙门镇排名第二的客栈?那第一客栈是哪里啊?”
“师弟有所不知,这龙门镇最大的客栈是城中央的“龙门客栈”。
“那龙门客栈的老板是一个妇人,名唤“春十三娘”,因率直洒脱,重义轻利、善结交江湖豪侠而著称;”
“春十三娘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的名声的,因而无论是江湖上的侠士或者是行脚的商人,都愿意去她哪里食宿。”
“我们因为是沿着北街走的,所以没有经过那里,在这“福临客栈”住宿一宿也一样。”
“这龙门镇中的其他客栈竞争不过龙门客栈,只能争第二名了,哈哈。”陈子善微笑的答道,见多识广的他,在这个师弟面前算是挣足了面子。
杨云帆恍然的说道:噢,是这样啊,师兄果然见多识广,以后有时间,也要去那龙门客栈见识一番。”
“那是自然。”陈子善笑着答道。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户的饭桌坐下来,刚坐下,忽然杨云帆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盯的他一阵寒意,他下意识的扭头朝窗外一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陈子善看到他这个动作不解的问道“师弟在看什么”
“师兄可感觉到有人在窥视我们?”杨云帆又转头用目光扫了一遍窗外,皱眉说道
陈子善四处望了望见没看到什么人说道:“师弟兴许是看错了吧,你初次下山,见识到这么多人可能有些眼花了吧”
“可能是吧”。杨云帆苦笑着说道,有可能是自己前几天听闻自己的身世,震惊激动兴奋与愤怒的情绪彼此交织,一直没有平复,这一路走来更是心事重重,有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不一会儿,小二把几盘炒菜和一壶烧酒端了上来,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进食。
客栈外,客栈对面杂货铺房屋的屋顶处,两个身着紧身黑袍的人,其中有一个人身形魁梧,头戴一个斗篷,看不清面貌,手拿一把狼牙棒。
另一个人则是身材瘦弱,腰挎长刀,一副江湖人打扮。
“哼,没想到这小子警觉性还挺高,我就只是扫了一眼,他就能发现我的目光,幸亏我躲的快”那个身材瘦弱的人讪讪的说道。
“嗟儿鼠辈矣,霍当家怕个屁,一个娃娃而已,一会儿待我抓来给你便是”魁梧大汉望着身材瘦弱的那人,一脸鄙夷,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瓮声瓮气的说道。
“萧统领不可大意,我得到的线报,此子武功甚是了得,虽年纪轻轻,但是在那周鼻子老道的门下修习了十几年,其艺业已是不凡,须当谨慎一些”。霍当家说道。
这个被称作霍当家的人,被萧统领一顿揶揄,虽心中有些恼怒,但也不便发作冷冷的答道,
“纵然这娃娃有些手段,但他年纪轻轻,又能有多高的修为?”萧统领嗤的一笑,满脸的不屑。
那霍当家的虽有些不快,但心中转念一想,也觉得萧统领话糙理不糙。身为习武之人,他深深懂得武艺的高低不仅靠天赋,更是靠夜以继日的修炼打磨和战斗经验。
这十几岁的娃娃纵使天资再高,还能比得上自己四十多年的修为?
想到这,霍当家不觉为自己刚才的言语有些过于重视这个年轻人而感到有失颜面,但在萧统领面前,他也不肯跌份,还是开口说道:“凡事小心一些为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两人监视福临客栈内那两个年轻人之际,“福临客栈”三楼靠窗户的一间包房之内,也有两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对面楼上的萧统领与霍当家,看身形是一男一女。
那女子约么二八芳华,上身穿浮云慕寒装,下身着碧海秋夕装,外面套了一身青色长衣。
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桃木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手中握着一把短剑。
旁边的那个男的约么四十多岁,身着一身墨色逍遥装,腰配长剑,刀刻般的脸庞不怒自威,鼻下一排胡须,目光坚毅;
那青衣女子望着对面的屋顶,皱眉说道。“冯堂主,这九龙会的人果然勾结了契丹狗,想谋害杨公子”
“青儿姑娘,阁主派我俩来,一是揭穿九龙会的通敌叛国嘴脸,另外就是保护好杨公子,契丹狗和九龙会的人若是想谋害杨公子,先从我冯某尸体上踏过去”这位被称作冯堂主的男子面色一冷答道。
两人正说话后不一会儿,对面楼上的霍当家和萧统领已经几个起落间来到了福临客栈,不一会儿客栈中便传来了一阵骚乱和打斗声,两人神色一紧,也纵身一跃,轻功飞入了客栈之内。
见屋内有人打架,一片狼藉,众食客皆已跑出店内,店老板和小二儿在哆哆嗦嗦的蜷缩着身子在墙边一动不敢动。
店内有四人,各两人一排,正是杨云帆陈子善二人与刚刚隐藏在对面杂货铺屋顶的霍当家与萧统领。四人互相对峙着,气氛一时凝重起来。
冯堂主和那女子走进客栈内,那青衣女子见状皱眉,正要暴起拔剑,被旁边的冯堂主一把拉住,眼神示意先不要冲动,先看看情况,顺便看看这杨公子的身手如何。

如果要是夜色阑珊时来到州桥时,才是州桥最好看的时候,那时候桥上灯火明亮,行人如织,各色小摊小贩都会沿街叫卖,从华灯初上到夜半三更,不论什么时候来,这里都应有尽有。
出了御街往东走,来到了东华门外,众人被一座三层相高,五楼相向的建筑吸引了,
只见它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远远的望去,它仿佛处于一片光雾之中。这便是汴京城七十二家酒楼中最著名的酒楼-“樊楼”。
之所以说是樊楼是最著名的酒楼,不光是因为它的建筑宏伟奢侈,构思奇妙,最主要的是樊楼的酒、食物和艺妓。
樊楼是有自己的特权的,樊楼之所以如此强盛,是因为樊楼有着朝廷所特许的酿酒权。这是其他酒楼所不敢奢望的。
大宋的酒、盐、茶、铁等都是朝廷垄断经营的,其他人是不准许生产和贩卖的,违反者都是重罪。
而每年官府会配给樊楼五万斤的酒曲,平均每天用酒曲一百三十七斤,可以酿酒五千五百斤以上,这些酒樊楼可以自产自销,也可以散卖给其他酒楼。
再说樊楼的艺妓,樊楼不仅提供酒食宴饮,还有许多的艺妓,也就是清倌人,她们大多都是卖艺不卖身,
她们自幼学习琴棋书画,个个都会察言观色,熟络人际交往,长袖善舞,能歌善赋,懂得客人的心理,使得很多来樊楼宴请亲朋好友的人们都经常叫几名艺伎作陪,或弹琴奏乐、或翩翩起舞。她们的存在更能活络宴席气氛,使得宾主尽欢。
樊楼的艺妓在汴京城七十二家酒楼中也是首屈一指的,汴京的四大花魁中,有两个在樊楼,这足可以看出樊楼艺妓的不同凡响。
据说是因为朝廷好多的达官贵人在樊楼有自己的利益,连皇室也有人牵扯进来。有这些的支撑,才有众人方才所见到的大气宏伟,气势磅礴的建筑。
正如后来曾在樊楼吃过酒宴的诗人曾经写诗赞道: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太平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
一旁的陈子善张了张嘴,说道:“真是不来汴京不知道天下之所繁华,不来樊楼不知道樊楼之高雅啊”众人也是一阵惊叹,频频点头。
众人在游览了汴京城后,已经是临近黄昏,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杨洪已经派了几个府里的小厮去各个城门蹲守,一有杨延昭的消息就立刻前来禀报;
大宋北部边境军事重地--代州府。
四月的北方,天气微微有些燥热起来,北方吹来的风中带着一丝热气,仿佛预示着夏天提前到来了。
杨延昭一家人到达雁门关时,已经是申时,他对妻子耶律金娥说道:“这雁门关的守将石宝吉与我是故交,你和孩子们先在客栈等我,我去通报... ...。
华灯初上,代州城内万家灯火慢慢亮起,星星点点的亮光勾勒着这座边疆大城的繁华。
代州府衙内,杨延昭和雁门关守将石宝吉依照宾主之序坐在会客大厅内,今晚石宝吉宴请杨延昭一家人归国,特地请了代州府的名厨在府内烹饪做食;
杨延昭在见到石宝吉寒暄了一阵后,在衣服里拿出一封信交给石宝吉,他说道:“佑之兄,此信乃十万火急,请派快马速速送与朝廷,辽军又要犯边,请官家派兵遣将抵御敌虏”。
石保吉,字佑之,大宋开国大将石守信之次子,其人姿貌环硕,颇有武干,以门荫入仕。迎娶宋太祖次女延庆公主,拜驸马都尉、兵马都部署;
石宝吉与杨延昭颇为熟悉,两人曾经在朔州并肩作战抵抗过辽军,彼此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昨天当他收到消息,并看到杨延昭并未阵亡,活着回来的时候,激动的不顾长官形象,跑过去把杨延昭抱了起来;
一阵寒暄之后,石宝吉像个孩子一样,还重重的在杨延昭胸口捶了几拳,骂道:“四郎,你这么多年没消息,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哈哈哈哈”两人皆携臂狂笑。
石宝吉让自己的儿子与杨延昭的儿子结为兄弟;若不是自己儿子已经定亲,石宝吉还想让自己儿子与杨延昭女儿定下婚事;
杨延昭感动的对石宝吉说道:“佑之兄如此厚待我,我甚为感激,他日若有事效劳,必当肝脑涂地”;
石宝吉则拍着杨延昭的肩膀笑着说道:“四郎,你我皆是在战场上换过命的交情,何须说这些”。
第二日上午,杨延昭和家人坐上石宝吉赠与的马车,拜别石宝吉后,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石宝吉本想多留杨延昭几日,以叙友情,但杨延昭思母心切,石宝吉也不便多留,在吩咐手下备好马车与食物和水之后,便和杨延昭拜别;
马车一路而行,几日后便来到了汴京府西,路过一处高坡时,杨延昭停住了马车,和家人下车,站在高坡上俯瞰着汴京城的雄浑与繁华;
在出了辽境后,耶律金娥便换了汉装,一身轻易玄带,头发盘成一个妇人髻,她眼睛很大,鼻梁高挺,异域风格的面庞伴着一身汉服,别是一番风韵;
她身边的两个孩子,老大是儿子,名叫武儿,今年已经十一岁;老二是女儿,名叫离儿,今年八岁,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眼前巨大的繁华的城市,好奇不已;
杨延昭望着汴京城,心中泛起无限悲怆,这一去快二十年了,今天终于又回来了;
还记得上次离开汴京城时,是和父亲、大哥、二哥、三哥一起出征的,犹记得那时候自己还很年轻,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而如今却只有自己回来了;父兄们已经客死敌境,自己却连他们的尸骨也没能带回来,不知道见到母亲后如何跟她老人家交代;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杨延昭喃喃的念道,眼中已经满含泪水。他已经快二十年没有流过泪了,记得上一次流泪还是父兄们战死之时。
杨延昭仰头止住泪水,叹了一口气,身旁的耶律金娥看到丈夫如此,上前一步挽住丈夫的胳膊,把头轻轻的依偎在丈夫的胸膛,她要用柔情抚慰丈夫惆怅的心绪。
杨延昭环手抱着妻子,长叹一声,转身回到马车继续往前行去;
马车一路前行,快到达汴京西外城万胜门时,杨延昭远远的看见一行人站在不远处,其中一个非常熟悉,是杨府的官家杨洪,身边还有几个人,却是他不认识的;他挥鞭快速赶去城门;
雄健的骏马牵引的马车也吸引了很多路人的注意力,这年头大宋十分缺马,就是朝廷大员出门也基本是驴车代步,马匹都给了前线的军队;
而石宝吉给杨延昭马车配的马却是军中的河套战马,这样的配置自然是惹得路人连连咋舌。
“四郎,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杨洪看到杨延昭下了马车,干瘪的脸庞,已经老泪纵横;
望着杨延昭的脸杨洪又想起了十几年前老令公出征时的场景。他不待拭去眼泪,便赶紧快步向前走去说道。
杨延昭望着这位阔别近二十年的老管家,心里百感交集,杨洪从小看着他们兄弟几个长大的,杨家也一直都是拿杨洪当家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