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何许人间共白头完结版阮月娆厉战锋
何许人间共白头完结版阮月娆厉战锋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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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娆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月娆厉战锋的女频言情小说《何许人间共白头完结版阮月娆厉战锋》,由网络作家“阮月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有意识时,阮月娆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厉战锋的两只手都裹上了厚厚的石膏,蜷缩在小小的椅子上闭目养神。阮月娆清楚地记着,是厉战锋拉住了她的手,硬生生把她从悬崖边拉起来,即使他的双臂脱臼,皮肉撕裂,他也没有放弃她。不可避免地,阮月娆的心又软下来,她伸手想去触碰他唇边新长出来的胡茬,厉战锋睁开了眼。“战锋,我......”她清楚看见他的眼中有光芒跃动,但下一秒讲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你醒了?护士,进来抽血吧。”还没等阮月娆反应过来,几个护士进来,按住她的身子,把拇指粗细的针头插进血管。“下山的时候,雪琼磕在石头上了,现在在手术急需用血。”阮月娆疼得眼泪,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厉战锋!你就是个混蛋!你问过我的意见吗?你只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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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有意识时,阮月娆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厉战锋的两只手都裹上了厚厚的石膏,蜷缩在小小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阮月娆清楚地记着,是厉战锋拉住了她的手,硬生生把她从悬崖边拉起来,即使他的双臂脱臼,皮肉撕裂,他也没有放弃她。

不可避免地,阮月娆的心又软下来,她伸手想去触碰他唇边新长出来的胡茬,厉战锋睁开了眼。

“战锋,我......”

她清楚看见他的眼中有光芒跃动,但下一秒讲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醒了?护士,进来抽血吧。”

还没等阮月娆反应过来,几个护士进来,按住她的身子,把拇指粗细的针头插进血管。

“下山的时候,雪琼磕在石头上了,现在在手术急需用血。”

阮月娆疼得眼泪,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厉战锋!你就是个混蛋!你问过我的意见吗?你只是犯法的,我是你们兄妹的恩人,不是仇人!”

没有人在意她的怒吼和眼泪,他们的目光全都汇聚在跳动的仪器数值上。

她被抽走的不是血液,是生命。

阮月娆目光开始变得涣散,她听见护士说。

“病人血压太低了,不能再抽了!再抽就有生命危险了!”

而厉战锋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再抽00cc,雪琼的指标还没稳定。”

他又走进两步,看见阮月娆苍白青紫的脸和咬烂的嘴唇,终于露出一丝心疼。

“你......还好吗?再坚持一下,我会给你补偿的。”

她闭上眼,轻声说。

“滚出去。”

这一场抽血,几乎是养了大半年,阮月娆才勉强恢复健康。

期间何青打了无数个电话,在得知厉战锋兄妹俩的所作所为后,她气得快要发疯。

“那对渣男贱女现在在干嘛?”

在干嘛?阮月娆把目光投向窗户外的花园。

厉雪琼坐在秋千上,身后是厉战锋在小心翼翼地保护,仿佛面前这个人是他不能丢失的珍宝。

住院期间,他来阮月娆病房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她每天都能听到隔壁病房传来的嘻笑打闹。

阮月娆没有回答,电话那头更加激动了。

“要是他们敢来旧金山,我非得扒掉他们一层皮不可!”

她笑了笑安抚好友。

“青青,我已经定好三天后的船票了。”

“好好好,我等你。”

......

阮月娆和厉雪琼是同一天出院的。

出院那天,厉战锋给两个人都买了新鲜的花束。

“回家吧。”

阮月娆垂眸,躲开了他的触碰,将那束玫瑰花扔进垃圾桶里。

“这是我哥的心意,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要当面扔掉吧!”

厉雪琼瞪着她,眼中都是怒火。

阮月娆不说话,只撩起衣服,小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水泡。

“我对花粉严重过敏,厉战锋,你是想让我刚出院就进抢救室吗?”

面前的两人被怼得哑口无言,尤其是厉战锋,眼中的愧疚愈来愈浓。

她没有再管两个人,径直离开了医院。

半夜,阮月娆的房门被敲响,厉战锋就站在门外。

“你来干什么?”

“对不起,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抽你的血救雪琼,我那时太心急了,现在我想要弥补我的过错。”

迟来半年的道歉,比下水道的老鼠都要恶心。

“不需要,你走吧。”

她刚想赶他出门,却被男人钳制住手腕,压到了床上。

阮月娆的后脑勺撞在柔软的枕头上,一阵眩晕。

下一瞬,火热的身躯就贴了上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边,她听到了他的呢喃声。

“月娆,就让我用孩子来补偿你吧。”

紧接着,细密的吻也落了下来。

这时,阮月娆明显感受到厉战锋身体的变化,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明明是血脉喷张的行为,她只觉胃中液体翻涌。

她猛地推开厉战锋,趴在床边干呕。

看到这一幕,厉战锋的脸冷得可怕,沉默了很久,他开口。

“既然你不愿意同房,那我们就补办一场订婚宴,就放在三天后。”

阮月娆没有说话,他便当她默认,走出了房间。

厉战锋走后,她明显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粘在她身上。

她抬头看向门口,门缝里,一只淬满阴毒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是厉雪琼。




“男朋友?”

厉战锋快把后槽牙咬断了,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对啊,我是月娆的男朋友。还有,这位大叔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干嘛一上来就是一拳?”

直到这时,厉战锋看清楚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顶多二十岁出头的年龄,挺拔的鼻梁下是微抿的薄唇,是典型的亚洲人长相,但那两只瞳孔却是不一般的蓝色。

看向阮月娆的时候,那双眼睛像是蓄满了湖水,波光粼粼。

“月娆,那个大叔打得我好痛啊呜呜。”

一米九的身高小鸟依人躲在她怀里,像极了一只狐狸精。

阮月娆看着他被微微溢血的嘴角,心疼得心脏皱缩成一团。

“厉战锋,你是乱咬人的疯狗吗?”

再次见到往日故人的时候,阮月娆的心没有再起一丝的波澜。

一如说起生活了数年的别墅时,她的脑海中全都是火灾那日,她从半空摔下去,呕出大口混着脏器碎片的鲜血。

幸好地面上的草坪做了铺垫,她才不至于当场脊柱断裂,就算是这样,她也养了很久很久才恢复。

虽然只是分别了几个月,厉战锋却觉得度日如年。

两个人沉默对峙的两分钟,他似乎是在竭力控制着什么,一直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她,目光一寸寸描摹她的脸。

过了好久,厉战锋终于试探着抬手,似乎是想触碰她的脸。

这个动作把阮月娆吓了一跳,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躲开,整个人一连退了好几步,跌到了楚川柏怀里。

看见她的动作,厉战锋呼吸微滞。

他放在侧边的手忍不住用力几分,突兀开口。

“月娆,回到我身边,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一个孩子。”

此话一出,阮月娆还没开口,一旁的楚川柏倒是笑出声了。

“就你?大叔你别开玩笑了。”

厉战锋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耳侧却传来另一道声音。

“哎呦,我就说怎么今天一大早鹦鹉就在门口叽叽喳喳的,原来是有贵客上门啊~”

何青提着一个鸟笼散步而来,她拍拍厉战锋的肩膀。

“你都多大岁数了,而且团长工作天天熬夜的,身体素质能好到哪去?我这表弟,才十八岁呢,嫩得能掐出水来,肯定能给阮月娆幸福。”

他对她怒目而视。

“是你把他介绍给阮月娆的?你不知道她有个未婚夫吗?”

何青才不怕他这个纸老虎。

“我怎么不知道月娆还有个未婚夫?我只知道她有个养着的小白脸,小白脸不好好服侍金主不说,还喜欢着自己的继妹,帮着继妹欺负我们月娆呢!你说这可不可笑?”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话。

“之前是我没呆在月娆旁边守护她,现在你们都在旧金山,我会让你一点点偿还。”

“好啦,月娆,川柏。厉团长说要小住我们家几日,作为主人家我们可要好好照顾他。”

厉战锋在原地站了很久,终于,他下定决心,迈开脚,走了进去。

刚进去,他便感觉这栋别墅处处都是熟悉的摆件。

大理石的茶几,茶几旁的青花瓷瓶,还有瓶子里刚刚好三支的玫瑰花。

“眼熟吧,这都是按照月娆的喜好来设计的,我记得北平那座别墅也是这么设计的,不过......”

何青欲言又止,厉战锋在心中接上了后面的话。

不过,都被他一点点改变了。

在厉雪琼入住别墅的第二年,他便要求阮月娆对那座别墅进行大改造。

她也求过他,说那都是父母给她留下的物件,保存着她的回忆,能不能不要改变。

面对她的恳求,他只冷硬地说。

“雪琼不喜欢这种装饰,她如果不住进来,我也不会同意和你同住的。”

无奈之下,她只好把东西收起来,摆上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东西。

愧疚后悔如浪潮般涌上心头,厉战锋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阮月娆的身影,反而是楚川柏坐在沙发上,手上还在做针线活。

他走近一看,发现楚川柏手里攥着的是阮月娆的睡衣,正在往上面补纽扣。

厉战锋的嘴里五味杂陈。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又是怎么确定关系的?”

楚川柏忙得抬不起头,抽空看了他一眼。

“我对月娆是一见钟情哦。”

厉战锋哼了一声,心想果然如此。

“你不过是见色起意,这太轻率了,你不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楚川柏好看的眉头压下来,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玷污他对阮月娆的爱。

他刚要开口,阮月娆突然出现,挡在他面前。

“我当时对你也是一见钟情,而你嘴里轻率的爱也不是坚持了三年?你不也是享受了三年?”

厉战锋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

“月娆,你自己都说爱了我三年了,这份浓烈的爱意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消磨了?”

阮月娆甩开他的手。

“厉战锋,我曾经是喜欢你,可是我也是个人,我不能爱你爱得没尊严了吧…”




结婚登记处,在工作人员不解的目光中,阮月娆拿回了结婚报告。

说来也是可笑,当时因为体谅厉战锋刚当上团长,怕对他又不好的影响,阮月娆迟迟没有上交结婚报告,没想到却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骑车回家,透过狭窄的门缝,阮月娆听见里面传出来的争吵声。

厉雪琼哭得可怜:“哥哥,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我们可以拥抱,可以牵手,为什么现在不行......”

对面的厉战锋拒绝了她的拥抱:“我要结婚了,这样不好。”

嘭——

厉雪琼红着眼睛,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往厉战锋额头上砸去。

“那你有本事别结啊!你现在是团长了!我们现在不需要她的施舍!”

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厉战锋脸上却还是温柔如水,他轻叹口气,把气得发抖的继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再等等,再等等,相信哥哥。”

又在怀里的人低低啜泣时,他克制而理智地吻上她的发顶。

旁观了一切的阮月娆只觉全身上下的血冰冷刺骨,她捂着嘴跪坐在地上,脑中都是厉战锋的话。

再等等?等什么?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就将她抛弃吗?

阮月娆不敢细想。

她马上就要出国,她不愿成为这对兄妹调情的玩物!

傍晚,厉战锋因为临时有工作出门,厉雪琼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阮月娆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个家中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出来。

五年陪伴,不过一个6寸的纸箱。

扔到垃圾箱只余一声沉默的咚声。

睡前,阮月娆习惯性地喝完了床头的牛奶,一会便昏昏沉沉睡去。

梦中,她感觉到有人在撕扯她的衣服,自己的身体也烫得可怕。

阮月娆下意识以为是厉战锋,她一边扯开睡衣的领子散热,一边睁开了眼。

入目,却是一张布满麻子的脸:“月娆,你醒了?”

“啊!”阮月娆尖叫一声,整个人瞬间清醒,“你是谁啊!怎么出现在我家里!”

王麻子张着满口黄牙,不断逼近已经退到墙角的阮月娆:“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我们老王家十代单传,肯定让你如愿!”

蒙汗药的药效来得猛烈,阮月娆眼前开始模糊,王麻子的手也已经抓到胸前,就快要扯下她的内衣。

阮月娆一咬牙,拿起床头的剪刀往手臂上狠狠戳进去。

手臂鲜血似柱,阮月娆对着王麻子嘶吼:“你再动手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

凌晨的警局,阮月娆只披着一件薄薄的披肩,手上是刚打通的BB机。

“厉战锋,我在警局。”

那头沉默了一瞬。

“今天单位里有事,你自己解决就好。”

说完,他立刻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给她讲下去的机会。

坐在对面的警察看到阮月娆有些难看的神情,将目光对准另一边的厉雪琼。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收买王麻子。”

她低着头,不讲一句话。

警察敲敲桌子,下了最后通牒。

“这件事往大了说是可以拘留三天的,厉大学生,你不怕留档案吗?”

想当初,厉雪琼大学生的身份也是阮月娆一分一毛供出来的。

在听到这话后,她的脸上终于多了个表情。

“我要打电话给我哥!”

厉战锋的额上是细密的汗水,大衣领子都是胡乱翻着,一看便是火急火燎地赶来。

这时,距离电话挂断不过十分钟。

“雪琼,你怎么了?”

厉雪琼像是看到救星,躲在他的身后,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

“嫂子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那要谁的不是要?我都打听过了,王麻子家祖传就是生儿子的,肯定能让嫂子怀个男孩。嫂子是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厉战锋沉默地听完,眼神瞟过阮月娆胸前的抓痕,让她们两人先出去。

寒风瑟瑟的门外,厉雪琼双臂环胸,无比得意。

“嫂子,哥哥肯定护着我,你信不信?”

阮月娆没有搭理她。

过了半小时,厉战锋推开门,径直走向她。

没有出息的,阮月娆心底那点希望死灰复燃,她直直看向他的眼睛。

“往后这件事你不必再提起了,王麻子会坐牢的,你也不要再找雪琼错处。”

从未料想到的答案,阮月娆的嘴唇都在发抖。

“厉战锋,你妹妹才是主谋!”

厉战锋语气带上了隐隐的不耐烦。

“那你现在不是好好站在这吗?”

一句话打散了阮月娆所有的力气,她的双臂无力垂下。

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

“雪琼,我们走吧。”

厉战锋一只手撑起雨伞,一只手揽过厉雪琼的肩膀,两个人往雨幕里面走去。

好像没有一个人想起,还有另一个人也没有雨伞。

雨下得越来越大,落在阮月娆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订婚宴这天,作为新郎官的厉战锋早早出门,阮月娆把订婚戒指摘给厉雪琼。

对她来说尺寸偏小的戒指,戴在厉雪琼手上却是刚刚好。

眼看着开船的时间快要到,她推着行李箱打算出门,却发现门从外面被人反锁了,她敲了好久也没有人出现。

这时,难闻的汽油从门底钻进房间,铺满了整块地板。

厉雪琼阴寒的声音响起。

“嫂嫂,对不起了,就算你告诉我一切我也不能安心,只要你在这个世上一天,哥哥就不会完完全全属于我。”

“你要干什么?”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听见厉雪琼尖锐的笑声。

“所以,为了我的幸福。请你,安心去死吧!”

燃烧的火柴被丢下,烈焰在瞬间爆燃,火舌顺着汽油轨迹疯狂吞噬整个房间!

浓烟灌入肺部,呛得阮月娆直咳嗽。

所有的通道都被封死,除了那扇窗户。

阮月娆推开窗户,高达五层楼的高度,她没有任何工具。

这时,镇里的广播却在高声播报着厉团长订婚宴的消息......

宴会厅后台,厉战锋掀开了盖头。

“怎么是你!月娆在哪?”

可面前坐着的却不是他想要的人。

厉雪琼拉住他的手。

“哥哥,就让我当你的新娘吧。”

厉战锋却第一次甩开她的手,厉声呵斥。

“我们是兄妹,这是罔顾人伦......厉雪琼,你干什么!”

手中是一瓶开了封的高浓度农药,厉雪琼将它放在嘴边。

“哥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两厢对峙下,厉战锋叹了口气,他最终还是臣服在自己的欲望下,将人搂在怀里。

能和自己的继妹有这一天,他是高兴的,就算只有这么一个小时。

“下次不许这么任性了,月娆在家吗?”

厉雪琼掐住自己的手心,笑了笑。

“嫂子在家里睡得正香呢。”

订婚礼开始的前一分钟,厉战锋团里的一个手下闯了进来。

“团长,你的别墅着火了,邻居还听到了里面有女人在呼救。”

手下的声音有些小,厉战锋并没有听清楚,而厉雪琼却听到了着火,别墅这几个关键词。

她立马提高了自己的音调。

“哥,你这手下眼力见怎么这么差,没看到你马上就要订婚了吗?现在汇报什么工作?”

厉战锋的心间萦绕着隐隐的不安,却将其归为订婚的紧张,他有些烦躁地蹙眉,对着手下挥挥手。

“是工作吗?好了好了,你先回去。”

“可是......”

庄重的音乐声响起,彻底隔绝了最后一丝声音,两人挽着手,一齐走进了宴会厅。

侧头看向盖头下的厉雪琼时,厉战锋无端地想起阮月娆,心中有些异样的情绪。

他想,等订婚仪式结束,他就上报组织加急处理自己的结婚报告,让阮月娆安心,至于雪琼,他会一辈子对她好的,就像过去一样。

可他却没料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挂在五层楼的半空中,借助绑起的床单慢慢向下移动。

手上是被床单磨破的伤口,深可见骨,浑身更是被火燎得焦黑,整个人疼得厉害。

阮月娆一刻也不敢松懈,紧紧抓着床单。

铁锈味弥漫鼻腔,浓烟熏黑了她的视线,下一秒,一声断裂声响起,阮月娆瞳孔骤缩。

“不.....”




向团长未婚夫借种第九十九次失败后,阮月娆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青青,我来旧金山找你。”

几乎是一瞬间,电话那头传来了椅背砸向地板的声音,何青的声音兴奋:“月娆,你终于想清楚了!我老早就跟你说厉战锋这个人不行,他看起来就很虚。”

阮月娆双眼通红却还是扯出笑容:“嗯,我想清楚了。”

“不要伤心宝贝,等你到旧金山,我就带你找肩宽腰窄腿长的洋男人,他们的基因个顶个得好,肯定让你生出个漂漂亮亮的孩子!”

她点点头:“好,等我把结婚报告拿回来。”

挂断电话后,阮月娆躺进被窝,带着沉沉的心事进入梦乡。

半夜,有人掀开了被子,那具滚烫的身子在距离她一臂的地方坐下。

不一会,阮月娆听见身侧就传来衣物摩擦和男人低低的喘息声。

半边身子像触电般僵麻,但她还是慢慢转头去看。

从窗外洒下的洁白月光下,厉战锋的衣袖翻卷,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的一只手攥着一条真丝蕾丝睡裙,另一只手在被子下快速耸动。

一声低吼过后,厉战锋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等他起身去浴室,阮月娆才敢松开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双唇。

浴室的门半掩着,她看见厉战锋小心地揉搓着那条白裙,还轻轻地举到鼻尖,露出痴迷的神色:“雪琼......雪琼。”

厉雪琼,是厉战锋的继妹。

半个小时后,厉战锋回来了,还是躺在离阮月娆一臂的位置。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触碰到她,阮月娆却无法再睡着,她睁着眼睛陷入回忆。

她二十岁时,父母在海上遇难,给她留下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产。寂寞使然,她就想拥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和厉战锋初遇那天,他刚从码头搬货回来,脊背宽厚,精瘦的公狗腰,发梢上的汗水还顺着肩膀流向腹肌的纹路。

只是一眼,阮月娆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在得知了兄妹俩缺钱而无法维持生计时,她趁火打劫,用钱“包”下了厉战锋。

确定关系后,她用尽了一切方法来诱得他动情。

夏天她穿着超短裙去给他送饭,他目不斜视,说和码头饭盒里面的红烧肉没有什么区别。

夜晚她穿着定制睡衣,攀上他的肩,主动求欢一刻钟,却不见任何动静。

甚至,她狠心往他的茶水下药,他也只是微红着脸告诉她没用。

她一直以为,是生活的责任让他暂时失去了所有的欲望。

直到前个月她从沉睡中惊醒,目睹那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她才明白,他所有的情欲,所有的冲动,所有的主动,从来都不在她。

而是那个与他异父异母的继妹,厉雪琼。

那一夜,她的天都塌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躺在身边的厉战锋起身穿衣。

阮月娆下意识叫住了他:“厉战锋,我......”

他系领带的手一顿,冷淡地扫来一眼:“早上你不是试过吗?”

她呆在原地,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一个饥渴难耐的女人吗?

这句话就像是裹挟着粗盐的飓风,撕裂开她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

阮月娆苦笑一声,跟在他后面出门,刚好遇到了起床的厉雪琼。

她睡眼惺忪,下意识抱住厉战锋的腰。“哥,我新买的睡裙你有看见吗?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

听到这话,阮月娆也把目光放到厉战锋身上,她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毕竟那条睡衣被他珍视地藏起来,谁也不能肖想。

“没看见,我帮你再买一条吧。”面对妹妹的亲昵,厉战锋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喉结也滚动了好几下。

他动情了,只是因为一个拥抱......

隐忍克制却又充斥着情欲的眼神,击溃了阮月娆最后一道心防。

她低头一笑,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直接推开大门大步走出去。

“你要出门?”身后传来厉战锋的声音。

阮月娆没有回头:“嗯。”

出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门。